【康笨】走马
·Condi×Ben
·请勿上升真人/转出lo/
·暴风狗血预警/ooc都在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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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留给我的迷离扑朔
岁月风干我的执着
我还是把回忆紧握 太多 都散落
散落太多 好难过
难过时你走了 走了 走了 走了
>>>
向人杰一直认为，童年时随口许下的诺言，是没有多少人会当真的，当初说过的话，不过是在成年之后，偶尔在茶余饭后会偶然提及的笑料罢了。
“别哭啦，你怎么这么笨啊，以后叫你笨算了。”
“呜呜呜呜呜可是你真的要走了嘛，就……很不舍得你啊。”
“哎呀，烦死了，以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，我跟你保证。”
“嗯，我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人！”
但是他从没想过——
“敏敏，起床啦！”
当初所谓的“初恋”，会突然有一天，背着包，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门口，羞赧地笑着，“我离家出走啦，又……不知道去找谁，就只能来找你了。”
大概南东贤就是那除了“没有多少人”以外，剩下的小部分。
他拍开伸过来的手，声音还带着略微一点起床气，“都说了多少次了，不要再叫我敏敏了。我有名字。”
说起和南东贤的相遇，其实没有什么戏剧化的开端。
不过是像其他电视剧或是小说里一样俗套的，小时候他因为家里的人的调动，全家要暂时搬到家里附近的一个小乡镇，比起他原本住的城市，乡镇上的人简直屈指可数，向人杰搬过去没多久，就和许多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孩子打成一片。
南东贤当时是一群小孩子里最内敛的一个，安安静静的，又因为长相斯文，常常被其他的男孩子笑像个女生，当时爱看武侠小说的向人杰自然是看不得南东贤这样被欺负，加上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他本来说话就很有威信，一来二去的，大家也逐渐接受了南东贤。
其实当时在向人杰的心里，他也觉得南东贤未免长得太过秀气了，但让他惊讶的是，南东贤总是有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，虽然看起来很柔弱，却有着一股韧性—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向人杰和他走的越来越近。
大家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年，偷偷窝在一起看成人片，到更进一步的，学着片子里的大人们互相亲吻，互相抚慰——等到发觉过来的时候，他们似乎已经做了太多不可描述且不可告人的事情。
后来，向人杰又因为家里的调动，离开了那个小镇。
他要走的前一天，南东贤哭的稀里哗啦，拉着他的衣服硬是不肯让他回家，在他好说歹说地哄了好几回，才用他带着哭腔的奶音说，“我最喜欢敏敏啦。”
——哦对，那个时候，向人杰还不叫向人杰，还用着“向敏”这个名字。他后来仔细想了想，或许当初同情南东贤，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名字，也曾经被嘲笑过像女孩子吧。
搬家过后，向人杰还是和南东贤写过几次信，无非是说一下搬回来大城市的不习惯，以及高中课程相差太多赶不上之类的苦恼。南东贤会给他回长篇大论地安慰他，再在信的末尾提及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——也就是乡里邻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，他也会问问向人杰需不需要他寄过去一些土特产之类，向人杰也总是因为学业太忙而推诿。
到了后来，向人杰开始慢慢地很少回信，而南东贤大概也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，也不再给他寄信了。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向人杰意识到，大概他们也就到这里了。
所有懵懂无知的青春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。
直到多年以后，南东贤的再次出现。
他站在向人杰楼下喊他“敏敏”的一瞬间，向人杰真的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很多年前在那个小镇的夏天，他对南东贤的印象还是那个看起来小巧可爱，抱起来很柔软的小男生。如今南东贤还是长得很秀气，但是身高还是长高了许多，看见他一脸讶异之后，笑的很羞涩，又很局促地解释道，“因为一点事情没办法呆在家里了，一冲动就跑来找你了。”
南东贤白天偶尔会出去找工作，更多时候就待在家里的厨房里捣鼓吃的，然后就像现在这样——
坐在桌子面前，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向人杰，
“今天我试着做了这个面，好吃吗？”
看着向人杰稍微皱了一下眉头，他又尴尬地笑了笑，“虽然是比不上外面的啦……”
听着他可怜的语气，向人杰实在是没法说出打击的话，“……吃倒是不难吃……”
“那就好！”
向人杰将碗里的面，匆匆扒完，然后放下筷子，一脸正色地看着他，“呃，东贤，其实我这个星期里，也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吧……”
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。我现在真的对男生，没有兴趣了。”
南东贤低着头，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，过一会，他又抬起头来，眼睛里还是盈满了向人杰熟悉的笑意，他叼着勺子，含糊不清地说，“不好意思，我找到工作了就马上搬出去！敏……啊不是，你就多收留我几天吧……”
南东贤一边说着一边将向人杰刚刚吃好的碗筷收好，堆在一起准备拿到厨房洗，看着他的背影，向人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，“其实如果和家里不是有很大的矛盾，为什么不和好然后回家住呢，出来这边打拼，也很辛苦吧？”
仿佛是被他的话戳中了什么，南东贤停下脚步，直了直背脊，却没有转过身，“乡下里的人，很多概念，都挺保守的，敏敏你，住在城市里，不会懂的吧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他的声音又降低了一个度，“如果当初敏敏没有走，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会变呢？”
整个上午，向人杰大脑里，一直都回荡着南东贤的这句话。
这直接的结果是导致他开会走神，文件传错，连喝水的时候都不小心把杯子弄倒，然后再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组织桌面的洪水泛滥——总而言之，整个人浑浑噩噩的。
他开始尝试夜不归宿，即便是闲来无事也宁愿在外面游荡到深夜才回家，试图减少和南东贤见面的时间来减轻这个困扰——但是无论每天他多晚回到家，都发现那个人趴在沙发上开着一盏小灯等他，直到听见他开门的的动静，才揉揉眼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。
一开始南东贤还会问他要不要迟点宵夜，在屡次遭到他的拒绝之后，也只能悻悻作罢。
他并不知道南东贤到底有没有出去找工作，但是家里每天倒是被打扫得干净整洁，自己每天需要穿的西装也被整整齐齐地熨好放在床边。
——他隐约开始觉得，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。
最让他难受的是，他开始频繁地梦见南东贤。
记忆里那个纤弱的少年已经长大，但仍然追在他后面奶声奶气地喊他“敏敏”，梦里的世界他无法控制自己，将那个白皙瘦弱的身体压倒在自己的身下，然后用尽全力贯穿他，让他像小时候被别人欺负那样低声抽泣。
现实中他对南东贤无法宣泄的愤懑全部转换成梦里的力量，每次都让南东贤痛苦地嘶叫出声，才能善罢甘休。
这样的后果就是他每天早上看见坐在饭桌旁的南东贤，都只能心虚地用自己起晚了的借口落荒而逃，来以此躲避和南东贤一起吃早餐的时间。
他们俩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，能好好说上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。
他明白这样下去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，但是转念一想，迟点南东贤也会离开，也没必要再产生什么多余的感情纠葛，也不必再像年少时那样，许下一些无法兑现的诺言。
有几次他看到南东贤张嘴想叫住他，却又因为看到他忙碌的身影而降那句到了嘴边的“敏敏”再次吞了回去。
他还是像小时候认识的那样，乖巧，懂事，不会大吵大闹。
可越是这样，向人杰就越是烦躁。
梦里的自己也越是放肆，甚至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个人白皙的腿缠着自己的腰的场景——是连过量的尼古丁和酒精都没办法压制的躁动，一跳一跳地像是夜店里播放的大分贝的音乐，几度试图冲破音响的振膜。
等他喝得有七分醉意，搂着不知怎么勾搭上的妖娆女子回到家的时候，家里仍然还是有那一盏南东贤为他亮的灯。
“咦，Condi，你不是一个人住啊？”
他揉了揉太阳穴，低头不去看南东贤的眼睛——那里面太多情绪了，有慌张，伤心，失落……
“乡下来的一个朋友，这几天暂时借住在我家的而已。”
他搂着女生走进房间里，大脑里却全是南东贤笑着然后出去带上门的样子。
后来的床事也是寥寥结束，中间几度他都差点喊出了南东贤的名字，直到被那几声娇滴滴的声音给唤醒了意识，他例行公事般将身边人搂在怀里，点燃一支烟，心里却在担心的是南东贤这三更半夜的，该要去哪里过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，他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右手臂，突然听到了房门外传来的女声，“Condi，来吃点东西呀~”
他顺手套上椅子上的T恤，“这哪来的早餐啊？”
“你那个朋友做的吧？感觉还不错嘛这个面……”
只见桌面上放着两碗早前自己还嫌弃南东贤做的不好吃的拌酱面，其中一碗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。
南东贤的字歪歪扭扭的，白色纸上的字句，也冰冰冷冷的，不带有一丝感情，不像南东贤平时温暖的笑。
向人杰抓纸的手，微微颤抖着。
他从来都没有试过一字一句，读的这么缓慢。
“敏敏，
我知道你还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，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啦。向人杰这个名字真好，像你以前喜欢读的武侠小说一样。
我……其实离家出走的原因，是因为家里人发现了我喜欢男生，一开始他们要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，我没办法只好向对方坦白，女生的家里是当地的有钱人家，这话很快就传开了，因为是乡下地方，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让家里人被指指点点，所以连家里也待不下去了……
考虑了很久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念你，就跑来找你了。其实我们也好久没联系了吧，当时就想，不管多厚着脸皮，都想来见你一面就好了。结果见了面才发现，还是真的很喜欢你……喜欢到只要和你一起生活，就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，但是没想到原来我的自私给你添了这么大麻烦，真是对不起。
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。”
最后一句的客套话，像在他们俩原本就远的距离上建起了一道围墙，任凭向人杰如何努力，也无法翻越。
南东贤没有署名，而他的音讯，也正像最后没有留下的那三个字一样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-fin-
最近做咸鱼做太久- -结果一写文就……emmmmmmm……
溜了溜了
